第一百二十五章烧画(2 / 3)

老爷,画在这里,你要的东西在那屋里。”

“好,好,好。”

任中骐的脸上露出兴奋,“你来压着她。”

“老爷?”宁方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怕什么,我让你来,你就来。”

任中骐完全沉浸在找到画的兴奋中,哪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有别,尊卑贵贱。

宁方生为了不让梦境破裂,只得伸出一只手,按在贺湛英的后脑上;另一只手则从任中骐的手中,接过那一双被反剪着的纤细手腕。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来人,快来人……”

“任中骐,你真是个狗杂种,下作玩意儿,你不配活,你只配去死。”

“你个废物,削尖了脑袋偷我嫁妆,你猪狗不如……”

妇人瘦弱的身体中迸发出的愤怒、绝望和疯狂,透过衣裳真实的传递到宁方生的手指上,以至于他要咬紧牙关,才能维持这个他心中唾弃到死的动作。

而一旁,任中骐把画卷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两只脚跳上去,泄愤似的在上面又踩又踏。

“我让你舍不得。”

“我让你藏起来。”

“我让你不肯烧。”

踩累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把画从地上捡起来,凑到烛火上……

烛火店里最不缺的就是烛火。

那画儿烧起来的一瞬间,女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像一阵阵山崩地裂,像一记记惊雷轰轰,又仿佛是一个垂死者最后的哀嚎。

宁方生的心,再一次不可抑制的痛了。

他怜悯地看着面前的贺湛英。

她还是以那样一个屈辱的姿势,浑身颤抖着,被一个卑贱的、腆着大肚子的男人死死地压在墙上。

她侧着的一面脸颊苍白如纸,一只眼被火光灼得通红,那眼里并没有一滴泪流下来,有的,只是那点残忍的火光。

她仿佛要将这一幕,刻进眼里,心里,还有刻骨的怨毒里。

不死不休!

渐渐的,宁方生感觉到手下的这具躯壳停止了挣扎,原本粗重的喘息声,也在刹那间平复。

当飞扬跋扈变成了一团死气,宁方生下意识的想移开眼睛看向别处,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极低的声音传过来。

“烧了好啊,真好啊……”

伴随这声音,一丝细小的血迹从妇人的嘴角流出来,那刺目的红与苍白的脸,在宁方生的视线里形成强有力的冲击。

然而,还没有结束。

火光黯淡的同时,妇人的眼睫终于轻轻眨动了一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