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二百里(3 / 5)

,一时映红河面。

而后其人转身一掠,跟上了那道男子的身影。

一前一后宛如两只大鸟,在薄雾中隐现几下,就此消失了。

祝高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按着少年的肩膀一路向西,距离在飞掠中几乎失去了实感。

裴液头发很快被扑面而来的风捋干,他高声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当然是下一个水坞啊。”祝高阳在旁边喊,“藏花坞,在此处向西八十六里,也是有过节的!”

“……”

自从薪苍山乘螭而飞那一次后,裴液再没有感受过如此痛快的风,整整一天,吹得他脸痛眼干,停下来后耳边似乎还响着呼呼的风声。

但留下的战绩也是显赫的。

两人一剑纵横在神京之北的河面上,魁坞、藏花、灰鹤,一天之内他们西行了二百里,穿过了路径上的三座水坞,将二千条大小船只的飨宴之饵全部付诸一炬。

灰鹤坞与魁坞一般被摧枯拉朽,唯其除了坞主之外还有几位堂主也一并出手,于是裴液从帮众手中借了柄剑,当祝高阳把那坞主从水下拎上来时,裴液也已将这四位堂主一一钉上桅杆或木墙,也算是一种点到即止,还把他们几个冲来帮忙的弟子的剑全给缴了。最终唯一惊到他的是不知那位堂主的千金,一声尖叫的“爹爹!”,裴液瞧她俏脸雪白僵立不动,手里握着剑想拔又抖颤不敢,于是将她和几位堂主一并扔下了船,既令他们父女团圆,也免了她的纠结。

在藏花坞他们则遭遇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苦战。

八水上名列前五的大坞,而且在当夜主持围杀祝高阳的行动,藏花坞实力既雄厚,又与蜃城联系十分紧密。这是一场苦战与血战,祝高阳在水面上一人独斗三位抟身,船上就只有裴液一人。

死士和亲信们浪潮一样涌来,自西池那夜之后,裴液再没有经历这样人与人之间密集的搏杀,不轻不重的伤势裂开在身上,这种程度伤几乎刚好令裴液有种痛快之感,一刻钟,两柄砍得坏刃的剑,少年杀得甲板上血流遍地。

最终浑身浴血的两人在昏暗的天色下伫立桅尖,将坞主并两位堂主的尸首悬挂在上,在几百条船的寂静中,一把火焚去了这条大船。遥遥望去,炽烈的火在夜里一定像一座新起的山。

不论今日这行为如何震动江湖,至少刚刚脱战的两人暂没有去想。

水上最不缺的就是船,祝高阳不知从哪儿又牵来一艘,拴在树边。夜来微阴有月,祝高阳打着赤膊坐在岸上,真玄将伤口一点点闭合起来,他身子洗干净了,脸色却有些白,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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