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药方只贩古时丹(8 / 9)

,徐庶心中微动,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扭头打量了一下对方后忽然失笑罢了:“足下族中可曾联络臧宣高?”

“没有……”

“不是那种相约卖主之语,而是日常交往那种……”

“也没有!”

“那足下族中岂不是要大祸临头了?”雨水渐落,而徐庶依旧坐姿挺拔。

“此何意啊?”陈登不由微微眯眼。

“当着足下的面,我也不说什么过分的言语……只说足下族中受卫将军如此大恩,那此番要么就应该谨守臣节,以陶徐州的名义拒不纳卫将军使者,要么就该死心塌地为卫将军奔走偿恩。如此首鼠两端,真以为卫将军不能高屋建瓴一望便知?还是以为那郭奉孝是个无能之人,看不穿你们心思?”

陈登欲言又止。

“我懂了……”徐庶望着对方忽然又笑。“你们不是蠢,也不是自以为是,而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想那王景兴徐州茂才、故太尉杨公爱徒、徐州大族出身,你们以为他是正使,自然可以替你们遮蔽干净,却忽视了其人身侧那个整日浪荡饮酒,放纵不堪之人,对不对?”

陈登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识得此剑吗?”淅沥沥的雨水之中,徐庶忽然拔出了一直放在手边的长剑。“这把剑乃是卫将军亲赐,郭奉孝那里也有一把,而其人才智胜我十倍!我能束发做贼,弱冠转而苦读,倒有四五分是受他激励!有他在,你们此番举止,恐怕是逃不过卫将军耳目了!”

陈元龙目瞪口呆,以至于手中所握茶壶跌落于席上,也一时不觉。

隔了许久之后,眼见着徐庶收剑,其人方才将茶壶掷于席外,并起身拱手告辞。

然而,雨中走出数步,已经狼狈万分的陈登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拱手再拜:“我知道元直是怎么看我的,也知道元直为什么一直对我稍有隔阂……自从卫将军未央宫前归天下罪于昏君、世族、豪强以来,已经足足六载了。所谓人心渐易,前几年是卫将军的说法显得艰难一些,最起码在中原是如此,但如今随着卫将军坐稳河北,曹刘两位也仿效新政,越来越多像足下这样的才俊便渐渐改了观点,转而看不惯我们这些世族做派,觉得我们这些人只有祸天下的罪责,却无救天下的决心与举动!”

徐庶面无表情,仿佛在问:“不是如此吗?”

“但是元直,这一次真的不是我们陈氏首鼠两端,不懂决断,其实我们族中之所以如此狼狈,乃是对上卫将军时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心结……”陈元龙似乎并未察觉对方表情上的嘲讽之意,反而继续恳切陈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