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关系(1 / 4)

处理好伤口,方草坚持让齐砚吃了粒消炎药。给他挤好牙膏拿着漱口杯,等他刷好牙,把人押回到了床上:“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乱动,万一扯到伤口又要流血了。千万不要动啊,我去刷牙洗脸,很快,最多五……叁分钟!”

像军训一样洗漱完,方草跑回床边检查齐砚的胳膊:“没乱动吧?好像没有渗血。也不知道这样包行不行,但是天这么热,我总觉得包太紧更容易发炎,万一伤口和纱布沾到一起……嘶……”想象中的疼痛让她打了个寒噤:“明天我们去诊所再去处理下。很疼吗?”

齐砚摇头。他一直没再说话,安静地看着她,抬手蹭蹭她泛红的鼻头。

方草抽了抽鼻子。

齐砚一向话少,但方草明显感觉他此刻的沉默和一直以来的不太一样。

相处几年来,她一直是他们两人中胆小、幼稚、爱撒娇的那个,齐砚永远成熟坚强,无所畏惧。

可现在,眼前这个一声不吭的男孩子像是忽然变小了一些。他眼睛不眨地看着她,有点紧张,还有些害羞。紧张她会走开,害羞自己做了很笨的事。他像只柔软的小动物般乖乖赖在她的身边,想讨些温柔和暖意,同时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暖意都送给她。

方草心软了又软,她低头蹭蹭他的鼻尖:“你好会气人啊齐砚。”

齐砚亲亲她湿漉漉的眼角,轻轻抱住她。

“对了,得给蔓蔓姐打个电话,要不她会担心的。你先躺下,我去拿手机,马上就回来。乖啊,别乱动。”

方草噔噔噔跑出去,又两步并作叁步地跑回来。

挂了电话,关上台灯。她侧身抱住他,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前,受伤的手臂可以搭在她的腰上。

“你不舒服的话就叫我,知道了吗?”方草不放心地叮嘱。

齐砚用掌心轻轻拍了拍她腰后,点了点头。

这漫长的下午和夜晚,让之前比天还要大的中考变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震惊、失望、恐惧、愤怒、争吵、奔跑以及刚才仿佛把心脏拉扯出来似的心疼和恸哭让她筋疲力尽。方草眼皮一重,便沉沉坠入了梦里。

凌晨五点,即使在夏天也显得很早的清晨,被齐砚偷偷放在腰后的手机只震了一下,便被按掉了。

齐砚小心翼翼把方草放在他身上的手挪开,轻轻下了床。他打开衣柜,找出一件深颜色的长袖衬衫,换上后悄悄出了门。

方朝军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幸好那壶热水已经烧开了一会儿,他躲得又够快,腿上的烫伤不算太严重。挑了水泡,抹了烫伤膏,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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