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甜味(2 / 3)

是血。皮肉翻开,鲜红的血痕横七竖八躺在苍白的手臂上,像雪地里洞开的道道血河,触目惊心。

齐砚还在徒劳地试图捂住她的眼睛。

方草愣住,嘴巴微张,忘了呼吸。直到胸口里的氧气快要消耗殆尽,存活的本能促使着她大口吸气,她全身哆嗦着急促喘息,哇地大哭了出来。

手心被泪水迅速濡湿了一片,齐砚手掌抖了一下,慌乱地去擦她的眼泪。

“谁弄的啊?怎……怎么弄成这样……”方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齐砚着急地抱她,被方草一把按住。

“你别乱动!”方草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她抓着他的左手腕连声说:“你别动,别动,碰到了怎么办?”

“不疼,真的不疼。”

被眼泪模糊掉的视线里,方草看到齐砚耷拉着脑袋,一脸焦急不安,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巨大的心疼让她眼泪流得更凶,她扯下书包丢在地上,拉住齐砚:“怎么会没事?我们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齐砚擦着她脸上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很快就会好,不疼。”

方草抓着他的手低头看了看:“那你坐下,快坐下。”她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我去拿……我去拿医药箱……”

提着医药箱出来,方草攥紧拳头抹着眼泪,哭得咬牙切齿:“等下你告诉我是……是谁弄伤的你,我要杀了那个人,我要杀了他!”

她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找出碘伏和棉球,蹲下身子。

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她从沙发下面掏出被藏得只露出一小截的水果刀,锃亮反光的刀尖上还沾着血迹。

方草愣愣地抬起头,大脑一片空白。

齐砚眼神躲闪,低头看向别处,脸上是掩不住的窘迫。

许久,方草木然的眼眶终于眨了一下,大颗眼泪从中滚落。

她想起她刚来的时候齐砚和人打的那场架,她以为他胳膊上的伤是那个人划的;她想到后来她在他胳膊上发现的那些旧的疤痕,她一直以为是齐老师逼迫他的时候下的手……

原来……

很痛吧?要有多痛才会一遍遍对自己的身体做出那样痛的事?

方草蹲坐在地上,控制不住地抽泣出声。有一千个问题想问,有一万句话要说,最终却只是用尽全力哭着叫了他的名字:“齐砚……”

齐砚托起她的脸,嘴唇动了几次终于慢慢说:“蔓蔓姐说你可能……

“我没事,就是……”他说得无比艰难:“有点疼会感觉……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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