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忘了今天的事也离她远点(2 / 4)

挺直的鼻梁下,嘴唇因为用力抿着而失去了血色。

昳丽,这个词形容这张脸。

此刻,它就在镜中,纤毫毕现。

他怔怔地望着镜中的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吸引她的注意?

为什么连一眼都没有被记住?

“为什么……”陈辞对着镜中的自己,嘴唇无声地翕动,喉咙里发出极轻的气音,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不甘,“……不好看吗?”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

青年伸出手,指尖颤抖轻轻抚上镜面,只有冰冷而陌生的触感。

他的指腹沿着镜中影像的轮廓,一寸寸地描摹着,眉骨、眼窝、唇角,像是要把这张脸刻进骨子里。

“这副皮囊……是漂亮的啊……”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质问镜中的人影。

陈辞凑近了些,温热的鼻息在冰冷的镜面上呵出一小片朦胧的白雾,瞬间又消散了,镜中那双失焦的瞳孔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刺眼的阳光,喧嚣到近乎失真的欢快乐曲,空气中漂浮着爆米花和棉花糖甜腻到发齁的气息。

那是许多年前,一个同样阳光炽烈的午后,在巨大而陌生的游乐场里。

十二岁的陈辞脸上还带着属于富家小少爷的优越感,然而此刻,这份矜持荡然无存。他紧紧牵着五岁弟弟陈厌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五岁的弟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哥哥、哥哥!我要妈妈!呜呜呜……妈妈在哪里?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弟弟的哭声撕心裂肺,引来了周围一些好奇或同情的目光,却没人上前。

陈辞的心也慌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也怕,怕得要命。

陌生的环境,汹涌的人潮,找不到的大人……可他不能哭,他是哥哥。他必须镇定,必须坚强。

他努力挺直小小的背脊,想要安抚弟弟的情绪,“别怕,小厌,哥哥在呢。妈妈……妈妈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别哭,乖……”

可他的声音藏匿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就在陈辞感觉自己也快要被弟弟的哭声和无助感拖入深渊时,他无意间看向不远处一张供人休息的长条木椅。

世界仿佛在那个角落被按下了静音键。

木椅上,安静地坐着一个小女孩。

她穿着一条简单干净的白色棉布连衣裙,裙摆下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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