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暗涌(2 / 3)

微挑眉,睨了景云一眼,眉梢间尽是不耐。

他简短开口,皮鞋跟碾过台阶上的烟头,橡胶底与地面摩擦出刺啦声响。

秋安注意到他裤脚沾着烟灰,那抹灰褐在熨烫笔挺的西裤上格外刺目,像幅精致油画上溅了滴墨。

“曼德海峡南线。”景云的声音低了半度,

“虽然近期有武装冲突,但根据卫星监测,反政府武装控制区每日10:00-14:00有叁小时停火期。江家与当地军阀有交情,也已向当地军阀支付过路费,通行率预估90%。”

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秋安瞥见地图上跳动的红点,像极了游戏里标记敌人的坐标。

“90%?”

余砚舟忽然冷笑,笑声里含着冰碴子,恍若秋安此刻胸腔中翻涌的震动

“景云,你该记得去年波斯湾那票货。”

“盯紧,”他忽然开口,声线陡然冷下来,尾音压得极轻,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慑力,“这世上从无百分之百的事情。”

他抬眸时,双眸像是刀尖划过景云的心,“永远留叁分后手。”

景云的喉结滚动,抬手替余砚舟点燃新的雪茄。火苗跃起的瞬间,秋安看见余砚舟眉骨处的青筋,那是他动怒的征兆。

“那江家小姐怎么样了?”余砚舟忽然转话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雪茄在齿间碾出碎裂声,

“她的脚踝。”景云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

“医生诊断为二级扭伤,”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天台角落阴暗处,

“但我们在她病房垃圾桶里发现了完整的脚踝CT片,编号与她提供的报告不符。”

秋安突然想起中午时遇见余砚舟的时候,曾在一个病房里遇见一位小姐,那姑娘穿着香奈儿新款连衣裙,脚踝上却缠着夸张的绷带,半带威胁的跟医生说话。

余砚舟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货还有多久到?”他的声音里满是烦躁,指尖又重重弹了弹烟灰,

“她身上的香水味刺得人脑仁发疼。”余砚舟垂眸拨弄着袖口的袖扣,指尖摩挲金属边缘的力道极重,仿佛在碾磨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他靠在楼梯扶手上,阴影将眉骨压得极深,眼尾上挑的弧度裹着冰碴子,“甜得发腥,像把腐坏的玫瑰硬塞到鼻尖。”

喉结突然滚动着发出轻笑,却不带半分温度。

“按来回,至少需要十五天时间......”景云小声说道。

他盯着腕表,表盘蓝光映得瞳孔发灰,语气里含着烦躁,指尖弹了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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