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3)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国家陷入混乱,朝堂几乎停摆。

朝堂上会做事的人能做事的人都被杀了,哪怕侥幸活下来的官员为了自保也皆收敛锋芒。那些曾像猎杀猎物般狩猎时党的官员终于慌了。

他们甚至等不及科举,便开始从民间提拔人才。

而提拔的一大要素,就是你不喜时鹤书。

于是从那时起,原本名声还不至于一片狼藉的时鹤书彻底恶名远扬,随着文人的笔成为了全大宁的罪人。

只是,就那么多官位,每个人都想要自己的人身居高位,每个人都想像时鹤书那样掌控朝堂。

人人都恨时鹤书,人人都想成为下一个时鹤书。

但,并未被时鹤书拉拢,并未被扣上时党帽子的官员本身不是私德有大问题,就是能力不足。

于是他们越努力朝堂越一塌糊涂,越努力朝政越乱七八糟。

不得已,他们只能给小皇帝放权,寄希望于小皇帝是个天赋异禀不会走便能跑的治国天才。

只可惜,小皇帝不是。

虽也算不上彻头彻尾的废物,但小皇帝是随波逐流型皇帝。

他身边的辅臣清廉刚正,他就清廉刚正;他身边的辅臣腐败不堪,他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于是百官彻底放弃,陷入“只要我没看到苦难大宁就没有苦难,只要我不知道大宁就一片安好”的彻夜狂欢。

他们狂欢着,狂欢着。

百姓起义了,北俾南下了。

大宁亡了。

金迷纸醉的欢歌在北俾铁蹄下走向了落幕,金碧辉煌的皇城被一把大火焚烧殆尽。

刺耳的尖叫与哭嚎似犹在耳边,眨眨眼,仿佛又看到了堆在路边死不瞑目的尸体。

百姓们逃啊,跑啊,却被高马上的士兵践踏。

长刀贯穿了他们的身体,马蹄踩碎了他们的骨骼。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眼球,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

下巴被人轻轻抬起,眼前尽是荒芜的时鹤书瞳孔涣散。胸腔内的心脏跳的几近擂鼓,战火的气息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又是一滴泪溢出眼眶,一只大手轻柔地擦去了那颗泪珠。

“九千岁……”

微哑的声音失了三分温润,景云捧着时鹤书的脸:“您是在为旱灾而难过吗。”

幻境被声音打碎,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的血腥也随之褪去。涣散的眸子渐渐聚焦。纤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着,时鹤书轻喘了口气,握住了景云的腕。

“怎么了。”

他的声音更哑,似是被烟熏火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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