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幽骨寒香1(3 / 4)
“他原本是西天圣境中生于溟澜野的一朵梦骨花。此花外形繁复华美,气味冷凝惑人,为至阴至寒之物,须谨慎对待……”
忆及此我不由感慨: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颇为唏嘘地拿起桌上那只纸符鸟,我走到敞开的窗前将之放飞。
vvv
此时的苍穹一眼望去并无壮阔之感,或许是被这田间袅袅的炊烟给柔化了,显得绵软而亲近。挂在天际的一轮太阳这会儿也敛去了周身的锋芒,只泛着柔和如水波的金光。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安静专注地仰望天空。
儿时和阿娘住在河滨的小村里,我常常会看到邻居的孩子坐在自家高高的门槛上双手捧脸入神地望天,大大的眼睛里倒映着蓝天云影,有时还会有彩色的纸鸢和洁白的飞鸟。
我不知道为何平日里嘻嘻闹闹的他们能沉下心做这种事,在那时的我看来这是特别无聊且浪费时间的。我从小便憧憬大千世界,脚下的土地即使再完美对我也没有吸引力,反而是那些我视线无法到达的远方始终深深牵引着我。我一次又一次跑出家门奔向未知的地方,紧张困惑却又幸福满足,仿佛我命中注定是不需要“安定”这种无趣的东西的。因此,我无法让自己坐下来好好看一看天,那也许会把我逼疯。
然而现在,我坐在茅舍前看着头顶这片不曾在意过的蓝天,呼吸不经意间便随着漫游的闲云轻缓下来,心境也是意想不到的平静安宁。
——也许安定的滋味也不错,总比流浪要来得悠闲舒服。
正在这时,一个硬物突然毫无征兆地砸到怀里。低头一看,原是只装着谷粒的布囊。
“帮我喂鸡。”
我循声抬头,冯霜就站在身旁,这个角度令他清泠的眼神看起来更具睥睨的意味。
“自己喂。”
他索性不理会我,转身径直走向屋旁用两根粗麻绳挂起的草编吊床。倾身斜倚上去,吊床发出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晃荡几下便稳住了。
我叹了口气,一边没劲地朝众鸡撒谷子,一边时不时往他那边瞧几眼。
冯霜本就生得十分纤弱,他偏偏还要穿一身宽大的袍子。此时因他躺着衣袍显得更是宽落松散,伶仃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掩映在垂下的黑发间,真真是……
“你老看我干嘛?”他不乐意了。
“没看你。”我作专注喂鸡状。
“女流氓。”
“……”这熊孩子!
然而没过一会儿——
“喂。”
“……”
“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